江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往上一看,气炸了。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他满头大汗地把眼神迷离的杨柳送上云端,杨柳就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这时候江风担心被左邻右舍听见,赶紧拉起被子把杨柳的头蒙上,但马上被杨柳一把扒开,嘴里吼着:我就是要叫,就是要让别人听到!
江风望着杨柳原本妩媚的脸逐渐扭曲、变形,听着她疯狂的嚎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征服,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江风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杨柳说:那还用问,你肯定是个做编辑的!网文编辑!
据说男人最怕娶到三种女人。一种是售票员,她们总爱说:进去点,再进去点,里面还很空;第二是教师,她们爱说的是:重做一遍,做不好罚一百遍;第三种是护士,总喊着打针了打针了,把裤子脱下来!可巧杨柳正是一名爱打针的护士。
杨柳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不老实地在他下面掏摸着说,赶紧装修,咱们就有地方操练了,我这打野战都打怕了。
在公园里做的时候被人偷看过,当时他俩都快吓死了。
江风怕被人听见,去捂她的嘴,没想到被她咬了一口,差点见血。
江风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又看看身边留着哈喇子睡觉的科长,想起他说的面对老婆饭都吃不下去的话,替他悲哀起来。
江风把耳朵凑到门缝上,听到电视里传出一个男人十万火急的声音:每天一粒,就能让你做真正的男人!赶快行动吧!现在就拿起你手中的电话……
那晚下着小雨,两人钻到公园深处的柏林里,在一棵大柏树下的石凳上操练。杨柳坐在江风身上,抱的紧紧的,百般缠绵。及至到了最后,一阵狂风暴雨,杨柳忍不住大叫起来。
江风伸出去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像中了白展堂的葵花点穴手。
客厅里黑灯瞎火。江风把眼睛闭上半分钟,再睁开时,已经看清家的轮廓了。多么熟悉多么温馨的一切啊。他这样感叹着,脱下皮鞋,习惯性地去鞋柜上摸自己的拖鞋,却摸了个空。可能是杨柳把鞋洗了晾在阳台上了吧。
方清河咂咂嘴说,遗憾,遗憾。
让江风不解的是,平时腼腆害羞,温柔地小猫似的杨柳,到了床上却判若两人,以至于让江风很难把两个她统一起来,总以为压在身下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莫非杨柳就像网友说的,白天很傻很天真,晚上很黄很暴力?
车到方科长家楼下,江风下车从后备箱里把旅行包帮他拿出来说,科长,想家了吧?
从那以后,杨柳就对野战的兴趣降低了好多。房子去年装修好,他俩就迫不及待地结了婚,拿到了床照,夜夜笙歌。杨柳曾经感叹说,女人为什么要来例假呢?耽误了多少此享受。
方清河盯着她的胸,咽了口水说,那算了。又说,美女,能加你下微信吗?
问:江风,你刚才射我脸上了?
那晚下着小雨,两人钻到公园深处的柏林里,在一棵大柏树下的石凳上操练。杨柳坐在江风身上,抱的紧紧的,百般缠绵。及至到了最后,一阵狂风暴雨,杨柳忍不住大叫起来。
到了江风家楼下,小吴麻利地下车打开后备厢,把一个旅行包拿出来说:江哥,我帮你送上楼吧?
在公园里做的时候被人偷看过,当时他俩都快吓死了。
江风心里明白,小吴这句话也就是客气一下罢了。他们项管科总共也就这一辆老款帕萨特,是科长方清河的专车。方清河的车,只要是女职工,去哪个方向都顺路;要是江风去坐,去哪个方向都不顺路。
不过话说回来,有个痴迷于床事的老婆,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现在网上用以衡量生活质量的KPI,不往往就是每周的做事次数吗?从这点来说,江风和杨柳早就迈入小康了。
原来市里开展了建设工程项目“百日攻坚战”活动,明天市长要在施工现场开动员会,住建局全体人员务必参加。他们项管科负责全市市政工程项目的管理,当然不能缺席。
在省城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将近8点了。司机小吴提议在省城吃晚饭,江风和科长也就半推半就了。反正现在还属于出差期,吃饭可以报销。回到市里就没这样方便了,肯定得鼻子流嘴里,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