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还未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细听二人交谈的文泰连忙从袖中掏出三百文钱恭恭敬敬的递给年轻人。
一旁的文泰却是没有那么多心眼,高兴的对杨坚提议道:“大人,此人既然知道平齐之事,必然有平齐妙法,大人何不去拜访一下,倒有可能为大人解决一些困恼”
看着眼前白胡子老道左手微微拂动的长袖,刀疤男子脸色抽搐一下,随后收刀入鞘,上前对老道屈身拱手笑道:“刚才多亏道长,否则本将就要筑下大错”
建康者,石头城也,三国孙权建国,立都为此,名为建业,后东晋建国,为避司马邺名讳,改为建康。建康地势东傍钟山,南枕秦淮,西倚大江,北临后湖,诸葛亮曾赞叹,秣陵地型,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至东吴,东晋,刘宋,齐,梁五代以来,历代为都,后陈霸先灭梁登基建立南陈,依旧立都于此。陈霸先死后,陈蒨为帝,广修宫邸,其繁华程度更胜前朝。
“卿家何须如此,朕集思广益,怎么会降罪于你,不过身为臣子举贤献策乃是本份,如此,这平齐策就由那罗延你来谋策了”宇文邕笑着向杨坚说道,语气温和好似三月春风,但对杨坚来说却好似阎王在耳边催魂。
昏暗的夜色之中,骏马驰骋,踏起阵阵尘灰,五十多余铁骑紧夹坐下马匹,死命的挥动马鞭,向着建康皇城疾驰而去。
妇人听完也不强求,对老道说道:“道长若不嫌弃,可到舍下招待几日,以尽小儿活命之恩”
刀疤将领抓紧马绳,对身后问道:“我要你们回送的信可否送去?”
“在下高颖,有缘必会相聚”
“将军,那老道竟敢打伤将军骏马,为何不杀了他”,阵阵马蹄声下,一个军士骑马上前对着黑甲刀疤将领问道
“对道长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家却是活命之恩,我这孩子父亲早死,却全然靠我一个妇人养大,若不是相公活时留些许钱财,否则”,话没说完,妇人就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倒是怀中的男童浑然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以为是自己闯祸导致,连忙举着小手擦拭着妇人脸上的泪水。
宇文宪抬眼望去,见羊皮地图上满是丹砂勾画的标记,疑惑道:“陛下,此是可解?”
“哼,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刀疤将领狰狞一笑,道:“等这件事干完后,就算是大搜全城,我也要杀了那个白胡子杂毛还有那两个让我难堪的母子”
宇文邕上前将宇文宪扶起,背手道:“朕之所以将平齐策交于那罗延乃是试探之意”
“文泰兄,陛下素来警惕我,今日早朝陛下命我近日献上平齐策,这事倒是难办了”,黄昏下,杨坚与称呼文泰的人双双走在街道上,四周因夜色逼近而尽显繁华热闹的街道,却是丝毫引不起二人的兴趣。
激烈争吵掩盖了远处若有若无的马蹄声,直到不远处有人骚动的来回退躲闪着,这才有人回过神来高喊道:“快闪,有马来了”
年轻人又小声说道:“想必是将有伐齐之事”
刀疤男子滚落在地,立时打了滚,随后翻身起来,拔出腰间长刀警惕的盯着前方的身影,四周骑兵看将军翻身落马,连忙驱马上前拔刀围住二人。
“此乃朕标画的行军动态,如何?”宇文邕指着地图说道
“将军,属下倒是知道轻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寻声望去,深巷里一位面色俊秀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身穿道袍手拿易经,侧身坐在上书‘看相测字’布栏的卦摊前抬眼看着二人,面容之上隐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徒儿,今日便是你下山之日,何须做如此小儿姿态”,老道笑着摸了摸陈伯茂头顶
“臣,领旨”,杨坚无奈之下,只得跪拜领旨,心中烦躁好似一团乱麻,一场朝会散去,只留得杨坚一人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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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走到近前,看了年轻人一眼后,面色微怒道:“小小年纪,既不学李广入军报国,也不学王景略习文强国,倒是学这些神鬼害人之术,甚是恼人”